第31章_穿书打工手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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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

  日悬于:“是我想岔了。”

  周妙有些惊讶,难道简青竹还是不信李佑白?

  为何不说简青松信上的内容?

  她心头打鼓,闭上了嘴,此时她再说,说多错多。

  李佑白笑了一声,吩咐仆从道:“简大夫既已回府,摆宴罢。”

  晚宴设于亭台,流水似的仆从端着食案入内。

  在固远侯府时,吃食虽也不错,但远不及今日精贵。

  周妙垂眼看向盘中的荔枝煎,雪白的鱼炙旁摆着荔枝果脯,青灰白的瓷盏旁还点缀了数朵芬芳花瓣。

  她侧眼看简青竹,却见她仍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。

  哎,周妙在心中叹气,她该不会真不信了李佑白。

  亭台之中,寂然了下来。食不言寝不语,流水似的仆从脚步轻缓,食盘落几也未碰撞出声响。

  乐伶早已散去,四周唯闻流水之音。

  李佑白端坐几前,细嚼慢咽,周妙也放缓了速度,捏着一双银箸,慢慢地吃饭。

  简青竹却好像没什么胃口,吃了两口便放下了手中银箸。

  “我吃饱了,先回去了。”她闷闷不乐道。

  李佑白只颔首,笑了笑。

  周妙便见简青竹起身离去。

  她今日大概是被李佑白的冷淡伤了心,周妙也想不明白,平日里客客气气的李佑白,为何会忽然变了脸,咄咄逼人?难道他已经知道了简青松的书信内容?猜到了简青松入京的目的?

  如何猜到的?

  应该不会。

  周妙暗暗否定了这个想法,简临舟一案,不到最后,不会翻案。

  应该是她多心了。

  一顿宴席吃到最后,亭台外已点上了灯烛,周妙正欲起身告退,却见李佑白放下银箸,对她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
  周妙起身,见他被人扶着坐上了木轮车,才走上前去。

  陈风却让出了木轮车后的位置。

  周妙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,推着李佑白:“殿下此际去何处?”

  “剑阁。”

  陈风在前引路,周妙推着李佑白来到了园后的居室,门上悬着一块木匾,上面龙飞凤舞般地写着:“剑阁”。

  这里就是李佑白的住处了。

  周妙松开了木轮车,却听李佑白道:“过几日府中设宴,你与简姑娘当尽兴才是。”

  周妙屈膝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
  李佑白轻轻敲了敲扶手,展眉道:“既是故人,还望周姑娘平日多看顾简大夫一二。”

  周妙听懂了这弦外之音,点了点头。

  自剑阁出来,她脚步不停地往碧园而去。

  进了碧园,周妙便见简青竹在窗前鼓捣白日里晒过的草药。

  “周姐姐。”

  见到周妙,她脸上露出个微笑,可那笑意没停留太久。

  “我今天是不是鲁莽了,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

  周妙摇摇头,问道:“你为何这样说,可是有什么难处?”

  简青竹回身望了一眼不远处立着的侍婢,喃喃道:“久不见二哥,我实在有些担忧,我北上入京,本就是来寻二哥,可是这月余过去,二哥还是杳无音讯。”说着,她自嘲似地笑了笑:“不过我也知道,天下那么大,要找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。”

  周妙劝道:“不过要是你兄长真用了过索,殿下一定能找到他的。”

  “嗯,但愿如此吧。”

  见简青竹神色恹恹,周妙索性转了话题:“你白日里出门了,可去逛了市集?”

  简青竹点点头:“去了南市,今日恰巧休沐,还遇见了常哥哥。”

  果然去寻了常牧之。难道是常牧之说了什么?

  周妙笑了笑,问道:“哦,常公子如今入朝为官,定是诸事繁杂?他可与你细说了?”

  简青竹回想了片刻,按下盐道案未提,只说:“倒没说什么,尽说了些狼啊,狗的,听不懂的话。”

  “哈?”周妙以为简青竹在骂人,“什么狼啊,狗的话?”

  简青竹于是将常牧之说的草原狼群的故事飞快说了一遍。

  周妙一听,起初也觉得听不懂,但转念又想,常牧之之所以会提这个故事,难不成是因为简青竹提起了李佑白?

  若是常牧之口中其实说的是李氏父子,那么这个故事就说得通了。

  如此说来,常牧之定是知道了李佑白的身份。

  “怎么了?”简青竹见周妙愣神,不禁问道。

  周妙摇摇头,笑道:“对了,过几日府中设宴,殿下命我特来告诉你一声。”

  “设宴?又像今日这般么?太不自在了。”她低声说。

  “兴许不大一样,会有来客,若是你不自在,和我在一处便是。”

  简青竹又问:“还有别的嘱托么?”

  周妙斟酌了片刻,才缓缓道:“殿下的腿伤了,不良于行,你我借住将军府也是为了殿下的腿伤。”

  简青竹懂医术,别的事兴许糊涂,可唯独这一件,她其实也瞧出来了,李佑白腿毒已解,虽需一段时日复原,但大可不必再要木轮车。然而,木轮车不离身,他也不在人前步行,如此做派,自是要掩人耳目。

  简青竹点点头,道:“我知道的,周姐姐。”

  隔了三日,将军府设宴,城中收到请柬的大多为京中权贵子弟,不过多是虚衔的富贵子弟,朝中领了实差的一个没有。

  大殿下回京,大宴宾客,众人原以为,大殿下是要趁此时机复起,放榜加官过后,更是结交新贵的好时机,可此番将军府设宴,新科状元及一众榜上有名者,一个未邀。

  将军府开门迎客,来者除了李佑白早有往来的李权,大多是家中簪缨,蒙受恩荫的二世祖,少有能人,多是整日斗鸡走狗的草包。

  右仆射高郎少子,高攀,便是这其中的佼佼者。高郎长子高恭入朝为官,然而,这少子高攀考学考了多年,一直难有成就,回回考学,回回落榜,高郎的一张老脸实在挂不住,这些年便不催他考学了,任其在家自生自灭。

  高攀读书不行,论纨绔,却是行家,并且他涉猎极广,大到击鞠,小到斗蟀,平日里更喜欢搜集各类稀奇古怪的罕见玩意儿。

  如今高攀忽然收到将军府的秋宴请柬,不由大喜,高郎长子高恭原是太子伴读,高攀幼时也曾进宫见过李佑白数面,可李佑白素来嫌他愚钝,从不给他好脸色,难有青眼,眼下收到请柬的高攀,暗暗下定决心,此一番将军宴会定要尔等开眼。

  因而,这一天用过午膳的周妙,穿戴齐整,头戴帷帽,出得阆苑,迎面便见到了一只巨鸟。

  那一只巨鸟高七尺,色黑,挥舞着翅膀,两条长腿跑得飞快,细长的脖子左摇右晃,直直朝她疾速奔来。

  没错,正是一只鸵鸟。

  在将军府里,有一只货真价实,朝她飞奔而来的鸵鸟。

  周妙脑中不禁破口大骂,喵的,这将军府是不是有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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